人间偶遇,无适一隅
文//十万个为什么
序言
2019/5/31
巳月以来,少有文字,皆因此时精贵,不敢荒废,锻炼修身教学的序列排在了写文的前面。然后还要趁着午月端午未至去办点事,所以只有压缩写字的时间了。说起来这些年也会有些时候停一阵子码字,原因大体相仿,大家不用担心。
最近这些日子的孟荀课都是在“飙车”,也是事出无奈,再不讲,很多东西都来不及讲了。到了一定时候,我只怕没法这么讲了。只能在固定的现实厅堂、道场里讲了。虽然应该还有不少时间,但问题是没讲的东西很多。《诗》、《书》、《礼》、《易》啥时候才能讲到,还有道家典籍,还有书上没有的东西更是海了去了,所以说是九牛一毛的九牛一毛并不是一个很夸张的说辞。但基础最重要,要是打好,后面也许可以闻一知十。但闻一知十的前提是要端悫顺弟,快而不乱,此谓诚也。这样一不会变成三点七,四不会变成二点九,而是真的环环相扣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紧习笃实密行而不偏不离。嘿嘿,希望我讲明白了。O(∩_∩)O
所以在不断夯实基础的大前提下,趁着能讲,多讲点呗,不能整天哄着小孩玩了。听不懂那其实都是平时不肯复习预习的。听讲的时候很开心,然后就束之高阁,继续看小说刷手机去的肯定跟不上哈。那就成了被白蚁蛀过的根基---空心的。以后自己有空慢慢补吧,但信息的保真率也是随着时间而指数消减的,所以还是尽量趁着热乎听,趁着热乎去复习,关键是趁着热乎去改,去做才好。或者等着以后复习大课也是个办法。以后慢慢还是得把复习课搞起来,所以一下子跟不上的同学也不用太过担心,多听多下功夫必然是可以弥补上的。但大家要清楚,这才哪里到哪里,小学一年级上半学期课程的头三天而已。大道无尽,这些就是先王之学的一点点基础罢了。但也确实是修身的基础。基础恰恰最要紧的。所以既然要学,就学扎实,重习到精微才可以。
我们先以三节大课给了大家我们门户的钥匙,然后再以孟荀为两翼不断辨析夯实这些根基,想必跟得紧的同学已经能体会出我们的门户和孟荀两位先生的并不一样,但真的都是一个方向上的,一脉相承、一体同出的先王之学了吧。里面互相可以帮助理解的地方比比皆是,经常是学了上周的荀子部分,再看这周的孟子部分就很好理解,而再联系我们给出的基本要点,大部分问题其实都可以迎刃而解,要是大家有了这种进展后,在有些篇章中我就可以真的为以后开始铺垫了。现在因为大家钻得不够深,为了不搞混,课上经常有些可以深入的部分是点到为止,不敢深入。比如说告子先生“外其义”相关的部分。到底是咋回事?课上虽然提了一句,但没有时间展开了。其实前面的“勿正”,对应这后面比喻中的“不耘其苗”,就是最一开始所谓告子的“不得于言,勿求于心”的意思,不得其言,也就先放在那里,不再多求于心,其实说的是一种勿正不耘的行动。而“勿正”后面的心之“勿忘勿助”却是孟子同意告子的部分,恰恰是心上裁断之义。孟子说告子未尝知义,但并没有完全否定而指其无义,主要强调的是告子有义但外之而不知,大体上就是说他理解的不到家的意思,那么相同的部分,就是告子有义,这个义在这段文本中就是和勿忘勿助对应的。
义者,裁断使其相宜也。恰恰需要勿忘勿助。这勿忘勿助大家听着不觉得耳熟吗?明清以后所谓丹法中描述火候的两个套话之一啊,另外一个是若存若亡。哈哈,火候是啥?度也,义也,知止也。这其实就是理学兴盛之后,《孟子》被提到四书地位后,世人广为流传后对世俗修炼,也就是所谓神叨叨东西影响的明证。但其实前面还有批评性的勿正一句,而世人大多断章取义(这四个字用在这里是非常应景的哈。)所以不读书其实连这些后出的丹经都看不懂,更别提更古老的东西了。而读书不求甚解,就会难以得其精微,修身登山必然缺东西,那么日后还是歧路纷纷。
孟子认为告子的义中只有勿忘勿助,但没有把这事当作自有之物,所以当告子不得其言,则不再多用心思,因为没有当成修身之内事也,所谓勿正也。但这不等于他忘了这事。知道而不拔苗助长也不浇水耘苗就是告子之义。这中间的精微火候大家一定要明白。这听上去很道家吧。但其实这得是修身有了比较高基础之后才可以用的办法。说白了就是你这苗已经足够强,是胡杨而不是嫩苗了,自然要切换修行的办法,以达到更高的级别。但没有基础用这个办法就是瞎胡闹。这些精微序列一定要弄明白,不然以后真的到了道家门槛,一上来就忘并非全然好事。知道而不管其实是初入道家的典型特征,然后才有忘忘。但听了我们那节课的同学都清楚,没有基础,没有达到基本要求,贸然用这个办法的人就是所谓的不耘其苗,那么必然干涸枯槁或者杂草丛生,不会真的长好。杯水里都是混乱垃圾,不去好好整理,就喊着自性发明,自成天地,自给自足,勿忘勿助也勿正,是大多数沦落成坑人气功的本质原因。没有和环境互动的意识,也就没有真正的方向,那就是专门练一堆浊气给自己冲的各种破碎,这是历来宗教会道门的根本性问题,也是八十年代以来神叨叨气功师乱象,宗教乱象背后的真实问题所在,究其原因就是文盲浮躁失序而已,没有基础就乱用以前的记载,无序则浊也。我们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个序列从新整理出来,给后世学人留条真正能走的路,而不是被旁门左道坑一辈子。
原来出去混那个圈子的时候,每次我说到重视经典,重视先秦儒家典籍的时候,就是被人心中耻笑一番,笑我迂腐而不实际,他们虽然表面不说,但可惜那个时候我早就能知别人真意。但我从来都是隐而不发,任人嘲笑。只是想说服有点见识的人去按照序列的方式来做而已。不过从大学教授到大小道士、会长、所谓老修行之流,其实大都是序列不明之辈,若是只有这点其实并不要紧,我有耐心。但关键大家志不同才是没法调和的根本问题。所以指望他们是不成的,还是得自己来做。原来也想偷懒,但实在是志不同,道不合。还是算了吧。但这些经历也给了我很多反思的机会。真正找出这些问题的根本原因所在——没有正确的开蒙,也成了我为啥没事总刻意奚落这些人的原因。并不是意气什么的。而是为了正在打基础的同学,不要掺杂乱七八糟的东西。迷惑性比较强的,提倡不分主体的包容其实是一种混淆乱炖的方向,这种流俗说法造成大家杯水已经习惯性“容纳百川”,但没有消化能力,结果成为了垃圾堆,这是现代人最难筑基的情况。到现在没有开始往立志筑基方向前进的学生,若不是身体懒惰,就基本是这个问题在作祟。要是听着那些思路的东西,东听一点,西听一点,信以为真,再听我们的东西,就好像和面混上沙土,一开始觉不出来,但揉出来的东西吃到嘴里咯牙,进到肚子胃痛,就难办的很了。到时候还得一点点的摘出来,很多人是再也没机会摘出来了。所以一开始和面的时候就要用各种办法叫沙子土块进不到和面盆里。为了这事,我们算是费尽心力了。各种办法都想过了。但其实只有这第一个阶段需要有点排斥之力,以后内核以成,消化起来就没问题了。就好像禽类吃点石子其实为了下蛋一样。有基础的包容,有内核的兼容并蓄本来就是我们的方向。但一样不能吃多,超过自身内核消化能力的极限依然不成,所以还是学之以序的道理。大家估计得有好几年都是要在这个初级阶段之中,我也只能暂时以理明之,以情刺之,以礼克之。使得大家稍许排斥杂学,专注于要紧之处,但不会产生自大。这样大家会少些弯路。这些都是真正教法演化出来的,解释清楚也是为了日后大家教学时候善用其情。我早就对以前那些没啥感觉了,目标不同,路也不同,我岂会在意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呢?人间偶遇,有些人会一直走下去,有些会走一段时间,剩下不过是错身而过者,何必占用内存资源呢?O(∩_∩)O,所以我不是有啥情绪非发泄不可,而是善用而教。其实没说的事不要太多,没有必要讲的,对大家没有正面帮助的,都不用讲呗。现在核心要点就是得给大家在这个阶段留下排斥的力量才能筑基以纯。
人间偶遇,不必在意错身而过的人事,大家也是可以借鉴的。平时待人接物,工作行事也该如此裁断,志不同,必然难以同行,那不过都是错身而过的旅人。些许摩擦,种种事等,只要以礼克己,错过也就忘了吧。而只有志同道合,才能一起走下去的。所以面对各种你现在搞不定的人际关系,其实没有必要那么在意。以礼待之,吃点小亏都没事的,只要不欠着,日后修身到了一定阶段,强弱分明,他为鱼肉,就可以选择,那个时候你也反而不会在意这种事,那就好办很多了。
讲这些就是希望大家明白我们苦心之后,别再挑三拣四,别再贪求杂学,就要真的下功夫于本文,下功夫在复习上面了,不用太过发散到处乱看。杂学太多,即便学了我们的东西,得了义气,也是不纯,依然会勾连杯水中乱七八糟的部分,再次和外面的东西同气相求,这样就等于上了断头多坑野路啦,杨朱哭歧,就是类似的问题。
至于大家听课时候,闻之欣喜那是好事,一旦拨云就有见日的感觉说明杯水中随着课程在发生真正的变化,污浊虽有,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契合之处也是长久以来积累出来的。我们已经写了五年多了,开了两年的课了,其实很多同学真的在改变,变化也不小,这是好事。但若是觉得自己已经学了很多的同学,其实是消化能力不够,体现出来的一种情绪。杯子太小的原因无非就是杂质太多,无序度太高,还有就是有些别的东西太占地方。而唯有以行动消化才能真正扩展自身杯水的容量,消化就是要用之于身,吐故纳新,就是要排序的。在鸡蛋壳上脑补的看似容量很大,但其实都是比较抽象的记录,抽象就是不完整不够精微。不去赶紧复习,消散错置扭曲会随着时间指数增长。心量广大的根本其实在于身气纯精。所以鸡蛋壳,这种心的一部分构造,也就是人类的自以为傲的高级心脑功能的一部分,只是一个信息中转站,而且是保真率不高,耗散很快,误差率很高的地方,听到了,看似明白了,但依然不算自己的呢,得从这个中转站真的修之于身才算真正明白,学到了。所以这几次课后,我直接在小叙群里催大家复习哈。O(∩_∩)O。
那天给论语组讲“不违如愚”,还有后面“回也不愚”也。提到了愚的本意,或者说,我们最近一直都在偶遇这个意群的文本,那就是到了该聊聊的时间了。
心上有禺谓之愚。禺在说文里面是母猴,但其实不算对,就和为字一样,以猴属来言人事,往往会看出来在造字时候和某些特定生物之间的某种关系。或者说我们文字的来源其实未必都是成人之后吧。这个禺就是如此。这种生物原型存在于《山海经》记载的年代之前。它们经过不断的演化,变成了三皇时代人们看到的样子。但同时也继承无数世代之前,这种生物的某些特点。比如说偶。
禺其实是生活在水中的两种生物,只不过一旦出现在海面,就两个合体为一,贴在一起行动,经常被误认为是一种生物。在这个世界没成型之前,就有了他们的存在,上面那个呈现是一种类似猿猴的样子,下面是水中的那个生物的部分。他们连接的方式也不足为外人道也。
是的,《山海经》其实是各种久远记忆的映射,其中描绘的原型远超现在人类可以想象的。其中就有一个时代除了茫茫的大海就是一座座耸立的高山。而那时的山海,宏大之极,远远不是这所谓地球之一隅可以比拟的吧。那些高山都是只能以山论之,远比现存的山高大太多。昆仑、玄圃,乃至身毒的须弥都是那远古记忆的投射。只不过在经文里被不明所以的当时道士混为一谈。这种现象其实用现在人的理解,就是在不同时空的信息投影的二次人为加工。而我们的博山其实就是那个时候的世界模型,只不过在汉代的时候被仙人们传到了这个世界而已。不但人有这个远古的记忆,龙种也有直接相关的部分。只要想超越这个世界,真龙必然会在头顶角间前面生出一个叫做尺木的东西,其实就是纯全粹之的这个世界之前的象。所以尺木就是以山海为型的。博山就是山海世界的代表,在龙族就叫尺木。我们在百度有个备用的百家号就叫龙升尺木。嘿嘿
我们博山的源头就来自于那悠远无极的太古世界,是最初的稳定的世界。时间在那里是没有意义的,现在这个世界也不是什么大爆炸之后产生,只不过人类大概很久之后也只能以这种方式来理解这种变换。这些也就不多说了。我其实一直想回去看看。但发生了很多事情,这种变换超过了我现在这阶段的能力范围,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好吧,大家看出来了哈,我一高兴就编了段小说啦。O(∩_∩)O,大家别在意。
哇,大家请看这朵云,像不像断更的小说连载哇?
禺的太古鼻祖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存在无数世代之后,我们这个世界形成了。人类的祖先出现了,而在海里戏耍的禺也来到了这个世界里。虽然有所变化,但依然存在禺的特性。一旦在他们戏耍的时候,就会掀起滔天巨浪,风云变色,人在岸上也能远远看到。所以后来人们将能够造成这种现象的巨大存在称为海神。但其实庄子笔下的禺疆并不是禺种。或者说立乎北极的禺疆其实是得道不老之神帝。称为禺强是实在不知他的来历,只好以在海中的特性,勉强名之。所谓“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确实是这位大神的典型特点。在庄子眼里是可与狶韦伏羲维斗日月并肩的存在。但其实庄子先生有些事也是被前人误导了。这些就不多说了。这位得道大神在这个地方玩够了之后就去别处戏耍了。O(∩_∩)O
回过头来我们继续讲禺,禺的根本意思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流传起来的,最后成为造字的材料。第一个特点就是凡有禺出,必是两位一体,也就是相偶而在。第二个,禺上半个这个类似猿猴状的生物,性喜模仿,其实也是因为想要同气相求,衍生出来喜欢模仿的特质,身心一致的行动相同,气就趋近相,才会同气相求,他们也许没有这样的理解,但本能上就在做这种事。(农村家中的老猫老狗开始模仿人行为的时候,就是开始要成精的征兆,就要小心了。^_^)降本流末之后,很多水猴子都是这类的特点,乃至陆地上的猿猴种类也是如此。所以禺其实有模仿之意。第三个,禺是有领地观念的,所以经常禺是成偶之地的描述。就像刀和刀鞘的相合,太阳和禺谷的相合。这片地恰恰就适合某种存在。其实就是把第一个意思相偶和领地结合起来产生出来的。适合就是相偶的意思。
另外还有一个有趣的推论,同气相求,相偶而成,看上去有点矛盾,但其实在说不同层面的问题。这两者都是天道。所以模仿是为了达到同气相求而不够完整,但往往会变成相偶。
大家看出来了吧,其实禺算是猿猴类的祖宗一级的存在,所以《说文》上写禺为母猴也不是空穴来风,就是不太准确。但不管咋样,都体现了好模仿的特性。在明白这些基本特点的根源后,我们就能理解含禺字边的各类字的基本字意。
愚者心禺,是以心来模仿而尽力偶合某种对象的意思。用我们的话来讲,就是在杯水中的鸡蛋壳上模拟出某些真实的样子,以此来求同气,但很有可能成了相偶或者并没有达成,这其实是一种先模拟而后变作真实的办法。即是学习的过程,也算是同气相求的具体过程。能不能相见,其实就看杯水里到底有没有相偶,乃至同气,但说到底还是行为决定的,不然即便当面也会错过。
但因为具有高级思辨能功能的生物,比如说人类,很久以来就极为容易自满,对自己的心的高级功能认识不全面,所以停留在了模拟的阶段,心术的状态居多,那就成了今时愚的意思最初的部分。所以只有在人类有了高级心得功能后,这个愚字才会出现。沐猴而冠,其实也是以这种追求表象模拟的现象来表达不够深刻造成的问题。所以愚往往都是就在心上模拟糊墙,还要自满自以为成功学到身上,甚至觉得自己自成一派,但很多时候只得其中一部分,并且粗疏空心。那么就会有很多不全的,不够精微的。这样的多起来,或者在进行的过程中,自然生出互补的相偶的现象。但大部分其实连一部分都得不到,不足以偶,就成了愚。
其实这个过程挺有意思的,学习记录分析加工在鸡蛋壳上,然后以此为模板,不断以行动去刻在身体里,本来没啥问题的。但太多的人因为不够诚,不够认真,在学习记录上面就出了大问题,那么再怎么分析加工都不会成为复制到自己身上的真实;而还有一部分人是学习加工还可以,但满足于学习加工的部分,不再以行动消化,那么鸡蛋壳上的信息会不断消散变形,最后不愚也就是愚啦。O(∩_∩)O。诚心行义才会有理进到杯水,就是这个意思。这部分就是补足说明人类或者有高级心识功能的物种是怎么完成这个过程的。最起码大部分是类似的方式。
而夫子说颜子当面不违,看似假装和别人一样,就像愚的样子,但实际上,退下之后,退而省其私。这个自省我们讲过,是行动而不是简单自我心理分析,关键是以行动来消化理解,修枝减叶,所以不是仅仅在鸡蛋壳上用力,而是修之于身了,这样夫子才说回也不愚,不是模拟装作。颜子是有诚,不满足于心上的理解,以行动去修枝减叶,恰恰是不愚之意。所以都是从模仿开始到变成本能的过程。
那怎么才能同气相求呢?其实还是以行动产生气才可以,想是没有用的。(X想不如X为的,^_^,其实有想有为才最好。)或者说想只是最最开始的一小点部分,杂乱无章,不能成形。行动才是最要紧的部分。而且这个行动要做实,不然还是阴阳相偶,而非纯阳相求,此谓天地造化,阴阳之由来。说到底就在一个诚字。
从造字之初,从这个世界伊始,从这个世界诞生之前,气就在哪里。不需要用特殊的词汇来描述。也不需要强调的,大家默认的背景啊,所以诗书上没有太多提到。就像我们默认的很多今人的常识再也不会被写进书里,但其实后世看我们的文本时候,经常会因为这部分不一样而感觉到缺点什么,或者错误理解啊。以今观古,如后观今,亦复如是。所以我们现在读先秦古籍,总得不断强调补上这块才可以,这真是费了太多不需要的手脚啊。
那天讲完这句,那个组据说有人大受打击,自以为是的骄傲聪明其实在古人造字之初就已经看破,并早早的定义成愚啦。哈哈哈。想起来,这帮孩子真的挺好玩的。一堆小心眼,心理健设太多的自然是笨蛋了呗。
“不遇鲁侯,天也。”是第一季季后赛,《孟子梁惠王下》中最后部分的关键命题。课上的时候我大概讲了下相偶相遇之事。
鲁侯都要上马车去见孟子,但听了佞臣谗言,没有去见孟子,孟子弟子,也就是牵线搭桥的这位乐正子后来去找鲁侯问明情况,并做了解释,但鲁侯依然没有去见孟子。找的借口可谓拙劣,所以乐正子回来和孟子说这事的时候,有意怪罪那个鲁侯佞臣,但孟子轻飘飘来了句,“不遇鲁侯,天也”。这《梁惠王下》就结束。后面《公孙丑上》的时候,孟子被询问过,加之卿相,得行其道,虽由此霸王不异矣,动不动心?结果孟子给他讲了不动心,不动心和勇,夫子之大勇是咋回事,告子和孟子之义,之不动心的区别,最后引申出志和气的关系,乃至浩然之气是咋回事的等等极为重要的部分。
孟子先生志不在求官,从其对于君王的态度,其实就看能不能行保民仁道,有可造的就会比较上心,王道不王道其实是为了保民的,公孙丑先生不明白这个道理,说孟子只要为卿相,而能掌权行其主张,霸王不异,其实还是上面那段对管子和晏子羡慕得延续。孟子其实对于卿相与否没兴趣,布衣贱民该做的事也不能退缩,但不该做的,虽然位居千万人,也不会去,故曰,吾往矣。
这还是对可能施行保民仁道君王的态度,对于不可造的,例如梁襄王,直接给了两句就去了齐国,而不遇鲁侯这段,也算是这种志向下的裁断。不足为奇。不遇也就不去奢求,就算见到也不会各种变相求官。而且这个时候的孟子先生已经六十七岁了,其实真的明白天道运作的法则,所以说的是不遇鲁侯。这遇字,就是运偶而成。说的就是见到遇到背后的原理,其实就是天道运行的法则。
孟子没有自我为中心的认为,鲁侯没有来见他是鲁侯的问题,而是非常客观平易的描述这个自然现象,不遇者,天也。仅仅是鲁侯和孟子之间不相偶也,不能相见的原因,就是杯水里面没有能够相见的交集。这部分恰恰在《荀子修身篇》开头讲过见善见不善的部分是一个道理。这些简单平易的描述中,可以看得出他们的学问修养到了什么阶段,当然前提你也得有所修身,才能知音知言啊。
这句不遇者,天也,也看得出来孟子先生的变化。从对襄王“望之不似人君”的那种很有气势的表达,到“不遇鲁侯,天也”的表达展现出来的情绪是越来越平和。而孟子在这之后也基本结束了游说君王之旅,安心著书教学了。见识过了,就不抱有幻想了,志依然在,但办法却不会相同了。其实我特别能理解孟子这段心路历程。当年到处溜达的我和孟子很像,但皆因志义不同而不可为也,后来回家,悲从中来,半夜起来大哭祖师先圣之教无所存续。真情实意,自然有所引动,发生了很多事,最后在师父的引导下,也回到了最根本的教学上。从14年开始在知乎上码字,一晃眼也五年了,回首过去,其实已经比那个时候可以想像的好太多了。不用多想,努力去做,反而走的很远,也有结果。不用靠那种外力,也不指望任何别人,只要真的努力去做,该做的依然会成功,现在的学生们和论坛的同学们素质和质量都比那些强多了,O(∩_∩)O,我其实挺满意的,那些信宗教的,往往就是得讲神叨叨的,然后多半把我们当成问事的,有点啥问题都要神叨叨一番。好生无聊,也难以找到能够传承的年轻人。现在就不一样了,虽然路还很远,但我们终究会有自己的书院,会整理出各种典籍,会给后人留下真正的道路,会给后人留下另外的选择,会给真正的复兴注入最纯净的活力。我们从守藏中费劲找出来的好东西不会白费。
这么看,我比孟子先生幸运太多。我比那个时候的他年轻,又有超级厉害师父的引领,面对的问题也简单得多,所处的时代也极为有利。其实应该有很大概率会完成想做的事情,那么早先的经历也是一种营养了吧。就是得不断加油。不能懈怠。孟子先生那个年岁,就没有那容易转弯了。可叹也,可敬也。
这世间的人事,万事万物的生成,发生与否,变化与否,消亡与否都是要遵循相偶的原理。相偶而成,是气物变化中重要的一个原则,但明显只是原则之一。而人类所谓随机性的问题,依然背后是相偶的原理,只不过有些时候视角立场不同,层面也差得太远,现代人类的精微不够,不能理解,所以就成了随机。从本质上讲,没有随机性的存在,但在不同层面上都有太过巨大数量相偶后被掩盖后呈现的基本规律。这就是随机性的本质。这不是机械论,而是截然不同观察世界的视角。漫漫洪流,野马尘埃中的无序中有很多方式可以观察到明确的序列,但仅有一条道路可以使得万事万物全部有序。这就是所谓的大道。其实只是现代人类认识不到的部分看似的随机,或者人类会局限在随机的概念中,因为在无数难以计数的庞杂下的规律完全不能被人类这种精神强度扑捉到吧。但随着对自然理解基本视角转换,随着这个过程的深入,随着修身能力的增强,很多问题都会以序列的方式丝丝缕缕的展现。随机的背后依然是因为气物之间的相偶。但这不等于因果的表述在任何层面都是对的,因果其实是时间性的,但自然之中,时间很多时候都是一种表象,是类似于生物性的现象而已。所以其实因果率不如说是相偶率才更好。时间因果其实不如相偶底层的。大家看到这里,会不会觉得和佛教的缘起性空有点类似啊?
其实并不完全一样。缘是啥意思?衣服的外延也,那么能够两个或者几个拼起来的东西,就是缘起的本意。这部分其实和相偶类似,他们大乘在提出这点的时候是不是受到中原汉地学问的影响?并非不可能,但原本身毒也是有类似的思想的。不过很明显我们华夏很早之前就全面了解这个现象以及涉及的天道运行部分。而他们太注重物与物之间的关系,而忽略了物本身的问题,也就是缺乏主体的问题,衣服的外延的前提得有衣服,没有衣服,何来外延?虽然这个主体不是一成不变的,是可以组合分解的,但细致的去看,大几率下,很多主体都是在一定尺度下具有比较坚固的内核,在其相关尺度和序列下都不会快速发生变化。这是保证这个世界是这个样子的重要原则。但他们明显以一种标准看待所有事物的变化,并且将其极端化,比而不周的极端化就是空虚化,苟且的极端化就是无序化,那种都是人类的心术想要懒惰的掌握自然真实造出来的人工之伪。其中弊病枚不胜数。
不断细致分解下去,这个衣服,这些物都不是凭空而来,而是气变化来的,所以我们是惟气论,这个世界不是啥空的,而是由气组成的。一味强调缘起,必然忽略主体,但又要给自己找个落足之处,那么必然脑补出来性空和心识为本的说法,然后又要置换性空的本来的中文的意义,扭曲心识在自然中的序列。那么就开始滔滔不绝的否定之否定的鸡蛋壳上的心术构造。这就是被人追捧的思辨之学。在气学视角下,这就是步入歧途,或者隐没真实的开始罢了。步入的原因就是婆罗门当年称他们为沙门外道的根本原因。他们没有真正的主体,但又要解释世界,那么其实不断在以所谓假空来加固不怎么精微有缺憾的主体,就是喊着没有,其实依然在加固的身心扭曲的做法。那么必然以信仰作为辅助。从根本上不是端悫顺弟。那么在我们这边看来,也是神道变形和瘸了一条腿的自然真实混合而成的宗教性修持而已。说到底,就是仅仅在流传过程中继承的东西不全不粹的缘故。
就像孟子不遇鲁侯一样,确实是不相偶,用他们的话说,因缘不足,但其实并不是简单外延的问题,而是各自主体杯水内部积累的问题。忽略了气的存在,忽略了主体,只能沦为神叨叨的一句因缘而已。衣服的外缘是要有衣服的丝线编织而成的。衣服是主体,才能有外缘。虽然不管怎么弄都会有外缘,但同样的不管怎么去诠释理解,都会有衣服这个主体,有丝线这个最底层的存在,才会有缘。都统统简化,极端成可以分解的关系就是他们这种思路的过弊,严重忽略了主体其实在不同层面存在的重要性。很多时候其实就像自大的小孩在闹气,在矫情,充满了狡辩的精神意趣。不足为论的。但其实当时大儒们用这个缘字来表达他们的思想,已经很明白其中的问题所在了,后世浅人无学,才会在汉末魏晋开始捧臭脚而已。相偶的东西因为内部的变化,才会慢慢的分裂开,也就是不再相偶了呗。形的变化,在于和周围环境的互动。但这个过程如果有序而精致的话,完全可以做到形之久存。离形厌居,那仅仅是有些地方不得已,但被人大而广之,就成了祸害。
中国自古相传的学问,既有主体,也有主体间性的考量,即是承认变化而不僵化,也在无穷运动和变化中,实事求是,以序列的方式承认特定层面下相对稳定结构不可替代的作用。所以才有形神俱妙的可能,和不要形身的外道大不相同的。无知可笑的人整天吹啥缘起说中国没有,那种不够精全的我们是没有,我们有更全面精深的描述,可惜他们儿嫌母丑,根本上浮躁浅薄,好思辨而不读书,读书也不求甚解,或者说文盲居多,再不就是势利眼,甘心被宗教虚幻骗术利诱而自我蒙蔽而已。自然也不会知道有啊。其实孟子一句“不遇鲁侯,天也”,就清晰的表达了涵盖缘起的问题,而且深入进去,边界条件清晰,绝非左道能比。这样的表述在先秦诸子中绝不罕见,我们也不多说,等着以后打脸用呗。嘿嘿。自欺的人永远不会醒来。崇洋媚外的人一直都信奉外来的和尚好念经的原则,厌其所居,不想着解决问题,更加不会诚心诚意找到问题的根源,那自然心甘情愿被人忽悠。最后只不过掉进虚幻的陷阱中,以为拔萝卜就可以超脱,难怪会有轮回的说法,虽然不断循环是自然界俭以养德的办法,但也绝不是那种所谓的个体的轮回。他们的东西总有被砍掉一半然后再拧巴几下的感觉,从根本上就没想叫后人明白,很有可能还是属于只把他们当作养料的一种典型做法的范畴。老实的国人被人卖了结果还要替人家数钱,还要继续蒙骗自己的后人,愚昧已经不足以形容这种好利贪心造成的行为现象啦。这其实就是被降本流末的趋势左右的一种典型表现形式,相离其本而已。所以被这种东西糊住了,根本没啥登山的希望的。人云亦云,不肯独立思考,没耐心读书,心粗心急,自我自大外加上势利眼,还想如何如何?大概也就是幻梦一场,也都是求利,然后自大自欺杯水结构造成的和这种外道偶合所致吧。O(∩_∩)O
明白以上这些之后,什么三法印这类宗教表述,根本不足以惑人耳目,是有偏颇的思辨之道,一下子推到极端状态,根本不知修身之根本所致。先王之道的视野下,这些后出的东西很容易被分解清楚。好的,正确的,有真实成分的就留下,其他的部分,要清楚有他们的时代地域局限性。对照人类离实,人离群,心离身,情离心降本流末趋势一看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以无我而强化我的存在,必然要辅助以信仰神道。
其实主体的变化是有规律的。诚心守仁则形,诚心行义则理,以理成形,谓之德。不单单讲了怎么成形,还讲了怎么变化形体。你从什么理自然化成什么形。理精则形固,集理就是积善,自然相推而烛照万物,明而有德,神而化道。那么想要化作人,学那些不全的弗人之说,怎么会补齐缺的东西呢?恰恰是要学先王之学下的儒学,才可以积善成德,以理而明,乃成人道。然后才有天道啊。最起码这条路是应该这么走的。反正这段不是给人看的,大家看过别多想就是了。
诸行无常的背后其实是认识不到的同气不同事的天道法则。无常其实是在没有气学这个世界主体组成视野下必然出现的一种无序状态,那么只能被动接受,所以在站在那个立场上,很多事情没有办法解释,没有办法弄清楚,只能观察到无常的现象,神叨叨说一句,就教你放弃就好了。自以为的不执著其实背后是一种衰颓无奈而自我洗脑产生的气,哪有健运不息的天道本色?裹挟着逃避厌弃所居的底色,自然危足无所履了呗,那不早早加速离去,也没啥好选的啊。那么也没法耐心细致的观察这个大千世界。正因为这些天生自带的问题,即便入定观心,观察出来的东西也都是染了杂色的东西,又何能见天地之纯呢?其实他们很早之前大概就背离了最开始的方向。释迦王子那里孤零零的没有几个人,都不知道去哪里哈。O(∩_∩)O嘿嘿
至于释迦王子的涅槃寂静,大概是一种以此路修行后的状态,这倒是没啥好说的,人家毕竟也是努力修行的一种方式,必然有所结果。现在的都是些瞎胡闹的自欺之辈居多,根本就是以此谋生度世的由头,所以也言中无实,没啥值得说的。
讲这些就是给很多以前杯水里乱七八糟东西的同学一个解析消解以往过患的机会。一边学着先王之道,一边滋养这些偏颇之学,只怕很难有拨云见日的那一天。总是自以为是的想要合在一起。简直就是致命的笑话。
我师父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很久以前,老道士带着一个小道士,老和尚带着一个小和尚相约在某山论道。论了七天七夜,彼此的志都更加精纯,互有得益,也就道别,各回各山了。小和尚长大了,但因为老和尚走的早,没来得及教完他,所以他遇到问题就会想起那次很小时候,印象深刻的老道士所讲的东西。他天资聪颖,凭着那么小时候的记忆就经常性的以道门的思路解决那条路上的问题。慢慢的变成一种佛道兼修的情况,实用性比较强,世间徒子徒孙不少,名动一时。而那个小道士比较笨,但所幸老道士守根保本,善养神形,在世的时间比老和尚多了很多,所以小道士虽然天资一般,但勤勤苦苦的按照所教修行,最后也是登天而去。但在世上全无名气,留下的道统也是无人知晓的。而这个聪颖的小和尚最后成就一方教祖,但却失去了登天的机会,留在这个世界做所谓的神仙而已。千年之后两人相见,小和尚为了度过这种存留方式的X千年大劫询问有一面之缘的小道士,并称自己也是学过道门的东西的,不知有啥解决办法吗?而已经位居真人的小道士很遗憾的告诉他,根基杂而不纯是很难度过的这次劫数的,只有借此兵解,去哪里从新再来。小和尚犹豫了很久,也没有下这个决心,最后。。。也就没有最后了。他的法脉传到的哪里都是,很多那啥其实或多或少都和他有点关系。但最后呢?反正不是涅槃寂静吧。
很多年前,我听到这个故事之后,浑身冒冷汗,就完全停止了自以为是的贪多行径。砍掉了很多耽误时间的兴趣和技能枝杈,就保留修身最必须的那些。其实也就是生活技能为主的了。更整理消化,以根本所学消弭以前知道的种种杂学。所以才有的各种文章,我因为有些特殊的原因,为了找到某些东西,年轻的时候涉猎之杂广,远超常人的范畴。所以很多年来,趁着我还有时间,一直都在消弭原来的过患,赶紧归纳整理,赶紧忘掉。我可不想落到那个小和尚的下场,自以为聪明,最后那啥那啥。
所以这些对外道的思考解析,其实二十年前就开始了,和大家分享出来,也是有些同学真的需要这部分东西了。那就不再保留,给大家做个参考。具体的只有自己真的理解,修身够了才能真的变成自己的吧。
基础不纯,以后小和尚那样的歧路比比皆是,大家切记切记。不要贪多,不要自以为聪明。大道至简,至纯,至朴,不需要那么多神叨叨的花花肠子,就是最朴实的道理的践行而已。真的明白了,也就没有必要和他们相争,修身为本,世间诚心修那条路的也没有几个了,一般也碰不到,所以和没有意义的假货论长短没有任何意义,根本不是论道,而是耽误时间,浪费精力而已。而且关键是我们的志是消弭其杂在杯水中的危害,而不是纠正别人。人家爱咋样,管不着别人的事,要真的是单纯的那路,何必管那么多闲事呢?功乎异端,斯害也已。过了就变成《荀子·荣辱篇》的那句话:"豢之而俞瘠者,交也",相交太过,失了本意,在杯水里积攒那些不纯的东西,日后歧路就来源于奠基时候的杂质。
路在一步步的走,但这里终究只是我们的一站,我们尽力做好自己的事情,然后还要去别的地方,留恋的人就留在这里也没啥,志在精微的地方并不相同不等于不能同行很长的时间。但我从小立志见自然真实,周游四海,寻找那逝去的世界。而且还有人在等我,我得加油抓紧。此路不进则退,由不得我不努力。而新手村终归只有一隅,等级够了,自然瓜熟蒂落,来去自由啦。但新手村怎么升级是有讲究的,打好基础,日后路才能远。只不过总想着以后,分心散气,其实也就没有以后了。大家也要小心哈。O(∩_∩)O
华夏文明,先王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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